秋分

入秋，即使台灣。腦細胞的某些產物，企圖將所有東西都染成落葉紅。

18個病人，兩個新進，三個要出院，01A，換過肝的病人，因排斥反應入院，將近一個月下來，肝指數呈極緩慢下降的趨勢，今天膽色素有點不合進度，昨天晚上37.6C，mild fever。05是某個樓下餐廳的老闆，剛開過肝區塊切除手術，恢復中，引流管到昨天拔光，食量還不多，明天要拆線，然後出院。09也是個老闆，也是肝切除術後病患，昨天請假去監督員工，回來口服藥血糖失控，已經更改三次血糖藥量，下午還是暴增到470+，不得不打回胰島素，昨天有抽血，數據中就糖分顯眼.......。在GS的工作很單純，一天Repeat三次，報給查房的學長和兩個主治聽，然後處在資訊持續更新的狀態，醫囑不斷的開，引流管拆線一個接一個，看檢驗結果、判讀影像，不會處理的Call學長，入院、出院，抽到空檔趕快寫病歷，刀房看刀是奢侈的，整天的時間都待在同一個叫做10A的地方。

23日，8/15，總算過了半個GS，這個不輕鬆的團隊，不過我想我已經中毒；當今天護士們訂午餐的時候主動找我，說我是10A的基本成員之一時，很爽的感覺....。10A Station是個專業的地方，護士群記憶醫囑的能力很恐怖，會跟著主治查房，結束後在開ORDER的時候會主動提醒你沒有注意到漏開的醫囑。跟護士群的相處，本來前幾天會很不高興老是把Station其他醫師的病人也就近交給我解決，沒看到一邊還堆了七八本還沒處理的CHART，到後來他們知道這時間我在跟教學門診於是說那沒事那種體諒。到後來我也不計較這應該是誰的工作，叫我開我就開，所謂的TEAM WORK。很喜歡這種感覺，雖然很忙碌，但是一切有憑有據，很充實。

也很蒼涼，我的生活很貧乏，什麼都沒了的感覺，音樂我想聽哀愁的，道理我想聽殘破的，假使一切都是正常的運轉，那是因為已經觸碰到了事情的本質，不再抱任何憑空的期待。因此，當座談會說起病人上限的事情沉默著只是聽。

有時候寫NOTE寫到神智不清，搞不清楚在閱讀的是什麼，直接衝回值班室躺床，一個小時半，竟然沒有接到手機，休息夠了回到STATION，發覺事情累積在那邊，護士一個一個order找你，真的就是等你回來開。然後我發覺我的INTERN時光就停在那邊了，事後回想起你的INTERN生涯是如何度過的就想到那個瞬間--那就是今天你負責的醫囑，為自己負責而開的醫囑，然後今天你會忙到九點多，這全是你的責任，你，當被重用所能承受的重量。

但我需要一場可以恢復神智的睡眠，徹底記憶上的休眠，我需要剪頭髮，要回家見老媽。然後或許繼續忙下去。

GS - the greatest surgery!

"我NOTE都寫不完，早上開始寫，李醫師六點才查房，平均到八九點才回去"。這是前一個COURSE交班的關鍵句。

隔天我就來到傳說中的新10A，GS Liver Team大本營，第一天我15個病人，比基隆最多八個病人還多將近一倍，基隆還會亂叫，在這邊就叫不出來了，亂叫大概就沒時間打NOTE。Liver Team四個Station，10A是總部，病人會先送這邊，另外有三個分舵，分別由另外兩個學長和一個INTERN負責，到現在我還搞不太清楚為何放另外兩個有效率的住院醫師在分舵，而我會在10A。

10個病人以上，老實說很難CARE了，搞不清楚誰是誰，自己查房一圈快也得花半小時以上，查到最後一個前面病人發生什麼事情也忘了。寫病歷必須努力回憶他是誰，寫好，隔天又忘了得重來，兩位醫師查房，一房一房，講不出話來，因為小抄都還沒準備好。

病人多，ORDER也多，每天都是病房ON CALL狀態，還有號稱入院醫囑最長的換肝病人要接。病人都黃黃黑黑的，肝癌、肝硬化、肝移植術前術後，處處有黃疸，或者黑(水象?)，肝病迅速，常常有隔天EXPIRE的，也有未有什麼症狀等待移植什麼藥都不用開的。不過白天真的說不出來什麼，死命的補ORDER，打NOTE，打字。中午吳醫師查房，這還一般，李威震查房就得等到五六點多，請原諒直接寫出他名字，實在是肝臟移植界裡的大大咖。人很和善，看臉就知道。也只有這樣的人會接受四個STATION將近五十個病人。我喜歡跟他查房，ORDER下得很明確，弄不清楚學長也會補述。兩小時的查房媲美心內，也只有這樣的氣氛才會令你覺得你CARE的都是大CASE。

但是查完房已經是七八點，有新的醫囑得開上去，還有一半的病歷沒有完成，可能還有五點以後上來未問病史的新病人，還有早上看到罵了一聲髒話的床邊教學明天要報的CASE。而且感冒了，在復健科那場病到講不出來話來的感冒之後很怕感冒，講不出話來然後幫病人導尿...，但這次像是把所有講不出來的穢氣全部集中在一起發酵，病勢迅速，問病人，補醫囑，狂咳，侯醫師02B那個病人問流鼻水的藥開好沒；以最快速度完成ORDER，病例草草完成，順手把要報的CASE資料寄回信箱，離開STATION已經是九點半，而且還沒吃晚餐。以為所有忙碌的事情都集中在一起發生，今天應該最晚了。

這時候還不知道，隔天值完班查完房，CARE的病人數已經增加到19個，加上真正的四個病房ON CALL，加上出院入院醫囑，一直到十點半才離開護理站。

天晚

在基隆的最後一天晚上了，明天一結束實習就要帶著兩包行李直接衝回林口，就像當初那樣子衝上來，惦記某個學長姐文章：去基隆記得帶相機，電池一定要充滿！

兩週的時間確實把本來想著要去的地方都去過了，提到基隆很興奮用數十種途徑表達一個山城海市又有特殊地理位置的聯想；照了近兩百張相片，可中午翻開報紙，介紹獅球嶺砲台，附一張圖，可以窺看整座基隆港市角度，悵然若失，在宿舍不遠處就有這個砲台的路標，而它的一張俯瞰照片就可以抵上我所有的拙劣敘述。

畢竟那只是你的視野。騎車回宿舍，在每天都會經過的路口買了一碗臭豆腐，50元量不多，但是添了很多佐料，吃一餐的量洽是剛好，想一有空檔就衝夜市不過就是相同的滿足感。還是相當焦躁不滿的日子。

筆電的防毒程式試用版就要到期，最後幾日不斷出現惱人的續約小視窗，是它求生的權利。宿舍有個我甚為喜歡的落地百葉窗，直立的，尤其在晴朗的假日早晨，把陽光分割的一格一格的，這令人愉快。違和，可是如果時間即將靜止，你會想保持什麼樣的姿勢？

晚餐後還是跑去樓下的7-11買了思樂冰上來，誘因是可以抽獎，讓這樣的小利小益主導著選擇；真的抽中49折，又是一陣違和，摻合厭世卻又縱慾。吸一口冰，任何事情到了適當的時機都應該冷卻下來。

平軌溯溪

以下是2009年九月的平溪線

基隆太誘人了，東西南北都是自然景點，中間是個廟口夜市，是個海港，是逐著崎嶇山坡而建低矮公寓，是宮崎駿動畫裡的小鎮，住在這裡的人似乎背後都有一部長篇動畫可以看！（遠目）

約剛好特休的在地人承勳去這座港市的東南。從小鎮出發走山路，平行鐵軌，溯溪而上，路很小坡很陡天很藍水很綠。在某個要跟鐵軌主線分開的小站附近停下摩托車改步行，問了路，決定走一條杳無人跡的小山路翻過一座山，接一條鐵路，鐵路很多山洞，右邊小溪潺潺流過，森林浴，濕漉漉的終於抵達另一座小站。

天燈廣告:紅色：祈求身體健康、平安、心想事成。橘色：大吉大利，好運跟著來。黃色：開運、求財一路發。綠：升官發財、更上層樓。天藍色：海闊天空、工作順利。桃紅色：婚姻美滿、家庭更和諧。紫.....以下被擋住沒看到了。

路太遠了，決定搭乘他的小火車往裡面走，小火車只有四個連結，乘客很多，但是為了故事性，必須把他們全部畫黑，"車上蠕動的乘客"。到達稍微有人跡的小鎮，小鎮以天燈聞名，每年元宵總是有各處來的年輕人在這裡把寫滿願望的燈火上傳給天聽。有許多的店家，店裡壁上總是貼滿海報，但那是30多年前的風光人物，有個唱歌很動人的歌星畫像，有許多舊時代的青春戀愛電影，還有一幅很美滿的家庭素描，賣的是殺蟲劑。有個小鎮中樞的政府機關，周圍很平靜，一輛公車在這裡出發，他將經過整條山路，在某個大都市南部的缺口下山。香腸、冰棒、繼續往更上游走。

某個在這邊拍的電影廣告:"沉睡的青春"Keeping Watch，三點以後，他就會開始愛我。故事，就從菁桐81號開始的...。

鐵路到了這座小鎮就停止了，只剩下公路伴著未到源頭的溪繼續上行，溪也會走到盡頭，而公路會在出口外的大都市繼續環繞。這座小鎮很有舊殖民時代的風味，為了開採煤礦而開，遺留著古老的煤車車廂，和蒸氣火車水塔，一切曾經忙碌過。今天煤車車廂已經停在路邊，上面掛滿滿滿的願望，是在竹筒上面寫的各個年代願望。小商店裡面很多古董玩具，木製明信片，舊的可樂瓶、蒸汽火車頭、舊的車票.....。據說，其中有個開懷笑的火車站長人像瓷偶，到了晚上會改變他的表情，緩緩巡視屬於他的領域。承勳說的。

竹筒上的願望:八八水災平安。我們永遠在一起。我(大心)竹筒飯。發財！！！。我要交女朋友。我愛ＸＸＸ。（傘）人名＋人名。大家都好。全家健康快樂。賺＄去找ＸＸ。。。。。COMMENT:我們可以拍一部電影，就從一個人發現竹筒上另外一個人的願望開始.......。"是鬼故事嗎？""是愛情片！"...承勳。

後來我們就回去了，回到一開始的小站，牽了車，亂走，從港市南面山路回返。在市裡嚐到超大碗的剉冰！！！結果這天除了一根香腸其他食物都是冰。

2009年九月的平溪，我是車上蠕動的乘客之一。

白露

我的醫病關係:
昨天值班，遇到抱怨肚子痛而且GI已經來看過且剛開了藥的病人。但是依然到午夜就會抱怨肚子痛，很嬌小的老人，帶著氧氣面罩，床上側躺捲曲，表情就是在說我很痛，幾個兒子輪流值班照顧他，過去幾日幾乎每晚跟值班醫師都要奮戰到最後一刻才睡覺，開過的ORDER包括篩劑，結果篩整晚，並沒有看到止痛紀錄。按鈴到護理站的是他兒子。對於這病人，到Bed side簡單問問病史之後就直接建議他打止痛針了。他兒子了解一下之後決定接受。

對照:週五中午一個頭痛睡不著覺的老婦人叫你過去，禁食插鼻胃管，一進到她就用左手食指指著右手臂示意要打止痛針。想要睡午覺可是頭痛睡不著所以按鈴。我就堅持不給他打止痛針了，(囧)；後來跟她拗了10分鐘，她說你不打就算了，我就出去了。想一想改開普拿疼碾碎口服。隔週週一早上來例行問她有什麼不舒服，她記恨了，不跟你說，跟你說也不會處理(XD)。就用破台語解釋一下笑笑幫她聽個心音肺音出去。下午再進病房她剛從廁所出來，看到我就跟我道歉說早上語氣不好，兒子在旁邊當翻譯，匆忙說沒關係(囧)。

再對照之前在神內那位21歲女病人，晚上抱怨各處疼痛但是已經打Nalbuphin打到低血壓跟她和她母親奮戰兩小時堅持不要打止痛不被接受還被他說換個醫生來看啦...(更)。

老梗:
從十樓摔下來:啊~啊啊阿ㄚㄚㄚㄚㄚㄚㄚ~~~碰- - -
從二樓摔下來:--- 碰，ㄚㄚㄚㄚㄚㄚㄚ阿啊啊~啊～

我的小小慚愧的醫病關係，假如病人找你說他哪裡痛想要打止痛針都會考慮再三要不要給他打，支持打的證據足了才會去開；假如是一個不知道有止痛針可以打的病人或家屬反到會建議他打。

結論:要求打止痛針得記得欲擒故縱的技巧(無誤)。

爽藍天,爽大海

行程:基隆(10:30)-海洋大學-濱海公路-路邊照像-九份老街(12:00)-九份雞籠山(14:00)-瑞芳海濱-貢寮海濱(16:00PM)-鹽寮海濱公園(要給錢沒進去,折返)-路邊照像-鼻頭角(17:00)-路邊照像-廟口夜市(18:00)


手機:九點左右接到林口學長的電話說有縫合訓練營說要參加，嚇死...，他還以為我在林口，索性手機不帶，想想還滿冒險的。

音樂:一個人去少了音樂麻醉效果回憶會很慘，不過電腦裡現在還是只有陳綺貞和MJ的歌，哭哭。

九份/雞籠山/北海岸/鼻頭角:懶得說啦，看相片

鳥況:沒有遇到什麼偉大的鳥，但是有一對白鶺鴒，兩隻藍磯鶇，一隻鷸，迷鳥天堂，數隻小白鷺

廟口夜市:錢花好快，天婦羅沒有其他小吃來的好XD，可能是期待下的落差

基-隆-!

1
遊行的車隊遇到大雨，色彩鮮豔的裝飾都蒙上層紗，尤其在道路盡頭那端，透過雨，燈海，最底下都有一層層流蘇似的雨花。基隆這個晚上格外鮮豔的山城海市，又被大雨覆蓋，挑在中元前夕花燈大遊行這一天。似乎有準備的人不多，或是認識這城市性格的人太少，所有行人都被趕到旗樓底下，夜市商家可熱鬧了，人潮擁擠，尤其店裡有雨具的。雨天裡的花車有些按耐不住繼續開，其中一個打鼓的在車上翻起後空翻來，搏得一片掌聲和笑聲。很久沒看過這種景象，關於熱鬧，這大城市鄉巴佬，這阿宅。買了件雨衣，向老人問路，繼續徐徐而行，找路回去。水燈就先算了吧，下了雨，太晚，看地點似乎也不在這附近。

在基隆長庚值班，回去找學長姐的文章果然這邊是白天找到機會就狂睡覺，晚上用力玩，或者努力忙。白天開刀房去不去隨你，你要把六位病人的NOTE寫完整就OK，剩下就許多的教學活動。第一天下午學長就用口頭醫囑傳達說那位病人NG還是要放上去，據說這病人昨天包括主治在內數人幫插鼻胃管，NG堅持卡在嘴巴裡面下不去。診斷是ileus，肚子很脹，整天在吐且使用塞劑，仍然緩和不了腹痛，食道也有問題，曾經重建過，診斷還特別說明她有自拔的歷史(這啥?)。看來是個麻煩。果然一要求在讓她on上昨天失敗將近一小時的鼻胃管馬上被拒絕，我不要。好好的溝通(?)之後總算願意讓你試一次，沒錯可能只有這次機會。阿嬤還沒，我還沒放，放輕鬆(台語)，喔到了，就是現在，吞落去!。很短，二十秒的功夫，成功了！

2
幹你媽的豬頭，下大雨還爽成這樣，你打量看看你自己，買了一件最便宜的雨衣，幹連膝蓋都蓋不到，背了背包，背面還被扯出大洞，這麼有信心還能走在雨中；東西夠重了，手上還兩包垃圾，一包不敢隨地亂丟，其實丟了也沒人會說，一包還是跟人家拿的傳單，幹，雖說是燈會的介紹，不過他送你扇子幹嘛？擋雨？這主辦單位難道也不是基隆人？穿破雨衣隨便亂晃，一下去淋雨，一下又到旗樓底下人擠人，你是怕沒人嫌你太髒嗎？說到髒，值班，兩天沒洗澡了，鬍渣也滿臉都是，這樣你也敢出來晃，幹！看看那些花燈群，全鳥獸散了，還有那些國小的還騎小丑單輪車的呢？沒準備就來，通通得h1n1去吧！人群、大雨，幹！最重要的是，你！迷！路！了！。幹這條路剛剛走過了，幹這花燈看過兩次了。那老人根本說謊，愛三路過了橋就是忠一路了，現在都走到愛三路盡頭了，哪裡看的見橋啊，警察似乎也在說謊，忠一路有管制啊，你車停錯了吧，記錯路名了吧*1，不過他似乎是錯的，這條路我確實認得，恭喜你亂晃也能找到路。

基隆外科晚上值班有陷阱啊，四點來兩個新病人，之後就靜悄悄的，從從容容打完兩篇病史還能下樓把白天的note補完。眼看十點多了，護士在聊明天病人一定爆多，一副今天值班大賺的樣子。幹，11:00之後連接三通電話，侯醫師11c有new pa喔是個blalbla~，侯醫師11A有new pa你有空接嗎?侯醫師11c new pa...就這樣（不等回答掛電話），更。開始在腦內自我調整，把現在病史自動壓縮到十行以內，然後六行、五行。要開mri?看起來是白天班的事情，試了試，果然不會開，哈，十二點半，終於問完話order也都開完了，還剩三本入院病例要打，翻了翻，用手寫的幾行字似乎叫你幫這op wound discharge的病人拆線。(太晚了裝沒看見)。震撼教育，即使把時間壓縮，還是到了兩點多才把事情都弄完。盡力了。

3
你這趟沒有白來，在下雨之前狂按快門，一股氣把夜景照的怨念給痛快完成。還有煙花。嗯，基隆的煙花，剛好在你到達的時候施放，那是在你眼前喔，眼前，人潮之後才聞風而至，你過去總是錯失機會看煙花，不然就是角度不佳。而這次視野極好，甚至可以錄影。花燈遊行其實很有風味，各式各樣的團體、各式各樣的人，濃縮，很重的鄉土味。晚餐吃大腸麵線，後來在廟口附近買了條魷魚，基隆食物攤好多，夜市又大，且東西味道甚佳。

隔天一早主治就查房，學長一見到我就用他自己的讚賞語氣表示評論:不錯喔，誰說intern沒用，你看intern還是很有用處的，昨天插了很久次都沒進去，你一次就成功。阿嬤瞬間從麻煩病人晉升到即將出院病人，昨天插好鼻胃管之後他用這管道排放了1000+C.C.的食渣，肚子消脹不說，連帶排便也順暢起來，整個人很有精神。這件事很爽。

4
看，你到了，然後能幹嘛?相機拍照?死阿宅，還晚上耶。不過很多人都拿著相機，很多都是似曾相似的機型，看來自己手上那台還是最滿意的（誤）。主辦單位真的有點腦殘，把花車路線設計到小巷子裡，花車很多都是卡車變的，卡在巷子裡動彈不得，嚴重脫隊，還有往後倒車把小攤販打翻的，哭哭。這趟沒有水燈，除了夜市之外也沒啥好談了，不過夜市適合空腹的人，又更沒啥可談了。還是等下次的海岸線吧（茶）。

果然一早就被學長用手機叫醒，學弟昨天那病人你用什麼原因不拆線？好11c你快點過來，趕了過去，看到學長名字，更，好熟悉就是昨天從急診連進三個new pa的r4，訓了一頓，說明不知道怎麼做的時候又不往上call就會是你的責任。然後強調他寫的那些東西就是要給你看的。然後他線已經拆好了，要你過去就是討罵的。更，很難過不過不意外，假如時間多事情就能做好，時間壓縮成那樣事情必然沒有品質，如此而已。不過確實得適應，小科結束後，你的閾值必須跟著放大，問了問其他人，我在神外值班有值到四點過的...。

5
終於結束了兩天的班，是很累，不過據說市中心今晚有節目，去或不去?

去啊，剛好遇到地方中元慶典，基隆中元普渡，而你洽好在基隆、恰好不用值班、恰好隔天也不用值班的機會是多少?把握吧。認識一座城市最好的方法就是流浪!

當然不去啊，我想用電腦，想刮鬍子想洗澡，路也不熟，說不定連市區都找不到，道路要封鎖，你要哪邊停車?還有你知道水燈的施放時間了嗎?不要虐待身體，何況(大晴天)....我沒有帶傘啊更!


註1:其實是我記錯路名，是安一路不是忠一路，大概被忠孝仁愛信義加數字的命名法又想抓規則弄亂了吧。
註2:安一路很重要，我認識他因為他接基金一路，而基金一路直通情人湖宿舍，甚至不用經過基庚，抓到這條路對於掃蕩基隆街巷很重要!不過說真的基隆這山城路真不好找，都彎彎的，方向會被弄混，不過也多虧是這樣，繞一繞就會回到原來的地方。